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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漢在蹲坐在衣櫃裡,手裡抓著一把頭髮。

 

儘管氣溫已經隨著夜晚,慢慢下降,但汗仍沁溼了他的背。衣櫃裡面,沒有辦法將雙腳伸直,是一場耐力的考驗。有一種錯覺,裡面的空氣慢慢被抽空。好像有另一個人也在這裡面。

 

這時候他聽到了,在外頭的腳步聲,慢慢在靠近。是沉重的軀體,拖拉著雙腳在衣櫃外面來回踱步。

 

房間裡面一片漆黑,只有月亮的光一點撒在靠近,窗戶旁的地板。

 

阿光舉著槍緩緩地走到了鐵門外,往裡面探視。

 

突然有一雙蒼老手從裡面抓住了鐵門。

 

阿光嚇得舉起了槍,向後連退了好幾步。

 

「誰?是誰?」

 

 

 

在四樓-

 

阿強從窗外往下看

 

「樓下好多車,把出入口都擋住了,已經沒有辦法逃出去了」

 

阿強摸著小花貓的頭。

 

「那些人到底是誰?為什麼要抓我?媽為什麼要我跑?」

 

阿強用力地想,也想不到任何的線索。一定要回去問媽或哥,才能找到解答。

 

今天傍晚的時候,媽帶著我來到了這來找哥哥。這一棟大樓是我以前住的地方。她拉著我爬到了七樓,很生氣眼淚也一直從眼眶裡落了下來。

 

媽說哥很可憐,但不管哥做錯了什麼,都還是一家人必須要陪著他,就算是死也要在一起。說到這邊的時候,媽臉上居然有了笑容。

 

哥最壞了,脾氣也不好,這麼多年在外沒回來,一回來還惹媽生氣。

 

媽其實最寵我們了,小時候只要我們開口,都沒有得不到東西。那些年的時光,真是快樂。還有那一塊蛋糕,香甜的草莓醬,鮮紅的果泥

 

突然間口袋裡的冰塊,發出了光芒,阿強趕快將它握在手中祈禱,並且大大的呼吸。

 

阿強將手放下,看著冰塊,這是不是塊寶石呢?它總是能給我滿滿的力量,有一種感覺,只是冰塊在我的身邊,我就有勇氣。

 

難道那些人是要來搶這個的嗎?

 

小花貓開始左顧右盼變得焦躁

 

突然往外頭走廊衝,之後便往五樓去

 

阿強跟著追了出去也到了五樓。

 

「這邊是?」

 

五樓是小芬住的地方

 

小芬是我這輩子見過長得最漂亮的人了,他烏黑的長髮,整齊的牙齒。小時候都和她一起玩,他總是那麼善解人意,笑容滿面。可是不怎麼喜歡說話,我總是猜著她的心思。有時候我會猜到很生氣。

 

但自從她媽改嫁給另一個人之後,她就變了。

 

有一天他坐在樓梯上,看著手機上的影片,笑得可大聲了。

 

我湊到了她旁邊,往她的手機上看。

 

影片的內容是,一個畸形的模特兒,非常的瘦,就像是一根快要枯死的樹,在跳著舞,散發著詭異的笑容。

 

我害怕地後退,往小芬的臉上一看,她的臉被砸破了一個大洞,血正不斷地流了出來。

 

「他說要是我再不把腿打開,下次就要把我的舌頭剪下」小芬笑著說

 

然後她就開始唱個兒歌。

 

「妹妹揹著」血慢慢在她臉上暈開

 

之後沒有多久,小芬就搬走了,但每次經過五樓的時候,都還是會停下來,來到她常坐著的地方,想著她。希望她的臉,還是那樣的漂亮。還會夢她到,她的臉,她笑的時候,唱歌的樣子,還有她的血液。

 

我想我是很喜歡她的。

 

 

 

阿強走到了,以前常和小芬一起坐著的樓梯上。

 

牆壁上有寫字

 

妹妹背著洋娃娃 走到花園來看花!

娃娃哭了叫媽媽 樹上的小鳥在笑哈哈!

娃娃啊娃娃 為什麼哭呢?

是不是想起了媽媽的話 娃娃啊娃娃 不要再哭啦!

 

娃娃:

從前我也有美滿的家 還有親愛的爸媽

有天爸爸喝醉了 拿起了剪刀走媽

爸爸啊爸爸 劃開她嘴巴 紅色的血啊染紅了牆

媽媽的臉啊 一半消失了呀 她的眼睛啊 還看著我呢

然後啊爸爸 叫我幫幫他 我們把媽的臉放在床下

然後啊爸爸 舉起菜刀了 剝開我的皮做成了娃娃

妹妹背著洋娃娃 走到花園去看櫻花

娃娃哭了叫媽媽 樹上的小鳥在笑哈哈

娃娃啊娃娃 為什麼哭呢 是不是看到媽媽說不出話

娃娃啊娃娃 不要再哭啦 有什麼心事就對我說吧!

 

 

外面開始下起了雨。

 

從窗戶外,噴了進來。

 

滴滴答答

 

阿強走到窗戶旁,看著天空。

 

「下雨了」阿強說

 

一到閃電,阿強在那一瞬間從玻璃上,看見了一個人站在他後面。

 

笑聲從阿強的背後傳了過來。

 

「阿強,你回來找我了嗎?」細細的聲音,有點啞,帶著一點竊喜。

 

阿強確實聽到了聲音,在他的耳邊遊蕩。

 

好熟悉的聲音。

 

好靠近。

 

 

回到上一層樓&去下一層樓

大樓:守護妳到死亡(5)

大樓:每一層的等待(1)

大樓:每一層的等待(2)

大樓:香、飯、煙(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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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aochieh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