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漢往樓上爬,氣喘吁吁。
「真他媽的什麼鬼大樓,怎麼比外面還冷,靠杯!趕快找個地方躺,明天趕快離開這邊」
正當流浪漢要往上走,發現三樓的走廊外面,擺放了三碗放,上面插了好幾炷香。
餘煙裊裊,整個走廊都是煙味和菜飯味。
「太好了,有東西可以吃,已經餓了三天了」流浪漢趕緊走到了飯前
先往了鐵門裡面瞧了瞧,沒有人在裡面。
蹲下,左顧右盼,用手指碰了碰飯居然還是熱的。
「不管了,要餓死我了」流浪漢露出笑容
他將香拔了起來,折斷。隨手抓起了飯,往嘴裏面塞,大口大口的吞嚥下去。吞嚥過猛,嗆到了,連咳了好幾聲。
咳咳咳…
突然有一陣風,從門裡面竄了出來,把另外兩碗飯上頭的香,都給滅了。一陣又一陣的嗚鳴,從隙縫裡面迴盪。
樓上,兩個男人正慢慢地靠近床板
突然在樓下傳來聲響。
「人在樓下,快!」其中一個男人喊著
兩個人隨即往外頭跑去,衝下樓下。
阿強閉著眼發抖,抹了抹眼角的淚水。旁邊的貓,自顧自地舔著身體,居然一點聲音也沒有,像是不存在在這世界上一樣。
直到兩個男人的腳步聲,已經離開了房間。阿強才緩緩地睜開眼睛,看著那面牆。
烏雲把月亮的光給蓋住了。沒有光
牆那邊顯得更黑,好像一個黑洞把所有光都吸走。看不太清楚。
阿強,臉貼著地板,雙手雙腳隨著吸呼慢慢地移動。
從床底下爬了出來,那一刻,時間都凍結了,只有幾秒鐘,卻好像一年那樣漫長。阿強想要趕快離開,想著媽媽,剛剛叫他離開的臉。還有記憶裡那一塊蛋糕的香甜。
爬
烏雲慢慢褪去,光從窗外一點一點的渲染著房間,那面牆從漆黑慢慢亮起來,越來越清楚。
阿強一瞬間身體都僵硬了,這時候居然沒有辦法在移動。反而是那隻小花貓,踮著腳尖一部又一部往黑暗裏面走去。
喵…
貓輕輕地叫聲,阿強看著那最後一點黑。想到了,幾分鐘前看到的那個人還是鬼,是不是還在那邊等著他。
烏雲散開。
阿強,聽著貓聲,瞪大著眼睛,身體完全無法控制,顫抖。
那面牆一片只剩焦黑。
牆上有一個人型燒焦的痕跡,阿強揉了揉眼睛,爬了起來往那面牆走去。
「我看錯了嗎」
看著四周,有遭塗畫的痕跡上面寫著。
「四月十七日,燒死。….分局」
原來黃伯就是在這邊被燒死的。那這人型的痕跡就是他所留下來的吧?
阿強看著牆。
小花貓,在牆邊坐著,也看著阿強。
「人呢?真邪門」跑到樓下的男人說
「趕快找吧,上頭要我們盡快找到,一定是那小子把東西帶走了」另一人回答
「這樣好了,我先往下跟樓下的兄弟們說把出入口都封死,你在這邊找人」
「好,快去」
其中一個男人趕忙往樓下跑去。
這時候,在三樓的男人口袋的手機開始震動。
「喂!」
「阿光,事情處理得怎麼樣了」
「是!正在處理,東西還在找」阿光吞了吞口水
「你必須找到,然後把所有東西帶回來,記住只有你能找到,有必要把其他人都殺了。要是帶不回來,你老婆跟女兒就等著被輪姦,不信的話,你可以試試看」電話那一端冷冷地說
電話掛了。
流浪漢在鐵門後面,透過門縫看著阿光。
地板上剩下的兩根香,煙慢慢地往天花板上飄,久久不散。
「媽的!幸好這個鐵門沒有鎖上」流浪漢仔細地盯著阿光
「這棟大樓不是停電,而且再過不久不是就要拆了嗎?為什麼還有這麼多奇怪的人在這邊,想睡覺都這麼難」流浪漢暗自嘆了一大口氣
阿光把電話收了起來,從樓梯口往走廊那走去。
這一層樓一共有四戶人家。其他三戶都已經搬走了,雖然們被關上,還是能從外面看到裏頭空空蕩蕩的。
走廊是墨綠色的地板,被塗鴉的白色牆面顯得骯髒。今晚的月特別的亮,能夠清楚的看到牆壁上面寫著。
"娃娃國,娃娃兵,金髮藍眼睛
娃娃國王鬍子長,騎馬出王宮
娃娃兵,在演習,提防敵人攻
機關槍,噠…噠噠,原..子彈,轟轟轟…"
扭曲著字跡有一種不安。
阿光繼續往最後那道鐵門走去。緩緩舉起他腰中的槍。
「如果有人,就快一點出來」他壓著聲音很輕很輕地說
「我 不 會 傷 害 你..」
門前的香,火光忽明忽滅。
流浪漢知道阿光慢慢往他這邊走了過來,害怕地往最裡面的房躲。在那房間裡,非常乾淨,全部都是純白色的。
流浪漢打開衣櫃,用盡全力藏身在衣服堆裏頭。
靜悄悄的。是一片死寂。
他突然感覺到在衣櫃裡,他的頭上一陣養一陣涼,伸手一抓
這是?
一把頭髮….
呼.. 吸..
回到上一層樓&去下一層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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