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
「到底在幹嘛！？叫什麼！？」阿光狠狠的看著坐倒在地上的學弟
「學長，剛剛那個無頭女屍體好像動了一下…」學弟臉色蒼白
「不要再給我無言亂語！東西趕快處理完，我要上去大樓了」阿光眼神不屑
學弟遲遲未反應。
「幹！還在幹嘛！動作!」阿光大吼一聲
學弟馬上跳了起來，開始搬開垃圾堆靠近無頭女屍。躡手躡腳地處以現場。
「真他媽的是個廢物」阿光吐了一口痰
阿光手機開始震動，是局裡
「阿光阿光，已經逮到疑似幾個月前在大樓縱火的人了」手機那頭
「是四樓姓黃那戶嗎！？他兒子嗎?」阿光有些激動
「對，那姓黃的老先生他兒子，怎麼了嗎？」手機
「沒有，那嫌疑人現在怎麼樣？」阿光穩定情緒繼續問
「逮到他的時候已經在街口喝掛了，等他醒才能釐清案情」電話那頭
「好，那後續有什麼問題再跟我說」阿光把手機掛掉。
阿光低的頭，陷入一片沉思。
二樓
「小芬是誰啊？」流浪漢抓了抓後面的肩膀
「她本來是五樓的住戶，一個很可愛的小女孩，自從她爸爸跟別的女人跑後，她媽再嫁，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王阿婆看著桌子上的燭火
「那陣子家裡面的人根本不管她，家裡常常只剩她一個人」王阿婆看著鐵門外的走廊繼續說
「每次只要小芬不開心或是餓的時候，她都會來找我，要我陪著她畫畫」王阿婆嘆了口氣。
「走廊外面的塗鴉就是她畫的，想想那時光真快樂，她就像是我的女兒」往外頭指，語帶哽咽。
「那後來呢？」流浪漢看著阿婆
「有一天小芬晚上哭著來找我」王阿婆瞪大著眼睛
「她被別人欺負了」王阿伯補充
「欺負？是誰？」流浪漢繼續問
「小芬她無論怎麼樣也都不肯說，但之後小芬就變了」王阿婆雙手緊握
「從眼神我能看出她的恨與害怕」阿婆說
「之後，不知道為什麼她看到我就躲得遠遠的。沒多久她就搬走了，再也沒來找我了」王阿婆盯著流浪漢
可是
「可是？」流浪漢重複一次
「有一次半夜我聽到外面有哭聲」
「我走到外頭的走廊，想知道哭聲是從哪裡的」
「聲音一直都在，可是就是找不到人」
「於是我走到了盡頭，抬頭往樓上的樓梯看」
「有一個人，在半夜牽著一條狗，再往上爬四樓」
「那個夜晚沒有月亮，我只能隱約地聽到好像是的呼吸聲，還有鐵鍊摩擦地板的聲音」王阿婆緩緩地講
「一步一步地往上爬，那條狗長得真奇特的，遠遠看牠的毛髮好長，姿勢有點奇怪，後腿比較長，這樣遠遠看我還以為是猴子」王阿婆不解
「為什麼會有人這麼晚，在樓梯那邊遊蕩？」流浪漢皺眉
「這我也就不清楚」王阿婆喝一口茶，笑了一下
「但是，當我轉身要離開回家的時候，聽到了一聲救命」王阿婆壓低聲音
「當我再回頭往樓梯上面看時，人影已經消失了」
有一聲救命。
但是狗怎麼可能會說話。
「對啦，老太太一定是妳聽錯了」流浪漢又喝完了一大杯水
垃圾場
「學長，這無頭女屍，是位老婦人」學弟打斷了沉思的阿光
「老婦人！？」阿光將目光移往學弟那
「我再去倒點水」王阿婆起身往廚房去
流浪漢看著王阿婆弓著身軀，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是孤單嗎？寂寞還是有一點陰森
「這棟大樓也她媽的太詭異，我只要撐到明天就趕緊走。我也得要為明天做打算，我可不能白來，看看這邊有什麼可以拿的。」他心裡想
他在客廳裏頭左顧右盼
「我在燒水，你能要等一等」王阿婆的聲音從廚房傳來
「好勒，老太太你慢慢來」
流浪漢開始蹲趴著身子摸著黑，開始翻箱倒櫃要偷點財。
這時他意外看到了在客廳櫥櫃下，後面有一行字。
寫得非常的低，一般人根本不會注意到。是蠟筆寫個字。
房間，白色，衣櫃後
「這是什麼密語嗎?」流浪漢心裡疑惑，但臉上還是浮出笑容。
「白色房間，不就是我一開始進來的那邊嗎，難道有什麼值錢的東西放在那，太好了，來這棟大樓還是有一點收穫的」流浪漢笑著自言自語
流浪漢拿著客廳的一盞燭火，一溜煙就到了房間裏頭。
「就是這個衣櫃」
靜悄悄地把衣櫃慢慢推了開來。
衣櫃後有一面白牆，一扇木製的小門，比一般的門再小一點，門把是金色微微鏽蝕。沒有鎖。
「想不到衣櫃後面居然還有一個道暗門！發財了發財了，拿完趕快閃」流浪漢止不住的喜悅
他將門把慢慢地轉開，木板和牆面發生摩擦。
答..答..答..
小心翼翼地盡量不要有任何一點聲響，緩緩將門推開，呼吸變得有一點急促。
突然一陣奇怪的味道從門後面襲來，一點點風從裡頭流動，那樣的感覺太奇怪。
流浪漢側著身子要往裏頭看，將燭火慢慢地照亮這間密室。
光，慢慢從蔓延到密室的角落，氣味越來越重。
說不出來的感覺
是一種被人注視著的感覺。
流浪漢將光充滿這道暗門裏頭的密室。
一張臉，正在瞪著流浪漢，
和她四目相對。一瞬間時間都凍結。
原來有一個人直立的，站在密室裡頭。
那樣的眼神，是了無生氣。已經離開這的世上很久很久
臉慘白皮膚就像是枯樹，左邊的臉頰裂開了，嘴巴微微張開。祂的頭髮被風吹得得左右擺動。
仔細一看，是那頂假髮。
一瞬間，流浪漢想到了剛剛，喝的茶、想到了小芬、想到了王阿婆。
想到了死亡。
這時候從客廳那邊，傳來悠悠的呼喚
「你 去 哪 裡 呢？」
王阿婆的聲音為什麼像是在笑？
去下一層樓
→大樓：守護祢到死亡(7)
留言列表
